第四百零二回 揍一顿 打算!(1/ 2)
<h3>第四百零二回揍一顿打算</h3>
季善见程夫人眼睛虽红红的,眉眼间的郁色却总算淡了几分,心知因程大奶奶的贴心,她心里肯定好受安慰了几分。
自然更要哄她开心,“是是是,娘才不老,我娘明明就还这般年轻这般漂亮,跟我和嫂子一起出去时,旁人知道的还罢了,不知道的,谁不当我们是三姐妹,便是做梦,也肯定不会往我们竟是娘儿三个上去想啊!”
程大奶奶闻言,忙也笑道:“都怪我失言了,母亲明明就这般年轻,跟‘老’字儿一点边都不沾好吗?等开了春,天气暖和了,索性我们娘儿三个做身一样的衣裳穿出去,肯定人人都要当我们是三姐妹了。”
姑嫂两个一唱一和的,说得程夫人大笑起来,“你们两个猴儿,就一味的哄我开心吧,我都望五十的人了,要真跟你们年轻媳妇子穿成一样,岂不成老妖精了?”
“娘这就算老妖精了?那让那些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怎么办?”
“母亲就算是老妖精,也肯定是最漂亮的老妖精……”
娘儿三个又说笑了一会儿,忽然听得外面传来姣姣哭着要‘娘’的声音,小丫头方才睡着时,范妈妈还抱得住,这会儿醒了,便又只要程大奶奶了。
程夫人便与程大奶奶道:“钦儿媳妇,你先去看姣姣吧,她小人儿家家的本就认生,最好带她回房去,你也睡一会儿,你看你眼圈都青了,不管怎么说,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骥哥儿在哪里呢?你让他来我这里吧,有我和范妈妈看着他,你尽可放心,也别担心我,范妈妈可是照顾人的一把好手。等晚些时候,钦儿带了奶娘丫头们回来,就好了。”
又与季善道:“善善你也回去歇着,昨儿到今儿,你可当真是身累心也累,便往常也受不住,何况如今你还怀着身孕,给我回去就睡下,我这里用不着你操心。”
程大奶奶担心女儿便罢了,季善却是想再陪她一会儿,她遮掩得再好,季善也知道她心里的伤短时间内平复不了,这种时候最需要的,便是至亲的陪伴了。
但程夫人却很是坚持,“都去歇着,我也好睡一会儿,不然我上了年纪的人,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,晚上肯定就没精神去陪亲家母吃饭,向她敬酒道谢了,快都走吧。”
季善无奈,只得与程大奶奶一道辞了她,去了外间。
姣姣一看见程大奶奶,便扁着嘴往她身上扑。
季善待程大奶奶抱了她,方笑道:“大嫂,你带姣姣回房去歇一会儿吧,骥哥儿也别送来打扰娘了,我让浚生带了他玩儿,也好让娘和范妈妈都歇一歇,范妈妈这两日也着实受累了。”
范妈妈忙道:“姑奶奶言重了,都是我应当的,可当不起姑奶奶这般说。”
“怎么当不起了?在娘和我们心里,您都可是至亲一般的存在,您还这么大年纪了,仍然这般辛苦,哪里当不起了?”
“是啊范妈妈,再辛苦您两个时辰,等晚间相公带了其他服侍的人回来,您便可以歇一歇了。”
三人说了几句话,姣姣哭起来,程大奶奶便抱着她先出去了。
季善却是压低声音又交代了范妈妈一番,“娘心里肯定不好受,这几日您记得多开解安慰她,当然,我和大哥也会多安慰她的,但我们到底不比您,日日夜夜都跟娘在一起的,所以只能劳您多费心了,等过了这阵子,我和大哥再好生谢你啊。”
方自己也回房去了。
这才发现自己还真挺累的,不过比起昨儿的累,今儿只是身体上的疲累,毕竟最阴毒的那一个敌人他们已经解决了,剩下的,便不是当务之急,好歹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。
遂梳洗一番,换了寝衣,由杨柳服侍着歇下了。
等季善一觉醒来,天已经擦黑了,确切的说,她也不是自己醒来,而是被沈恒捏了鼻子,喘不过气来,生生憋醒的,自然有些没好气,“你就不能叫醒我呢,干嘛捏我鼻子,就不怕我一口气上不来,生生给憋……”
话没说完,已让沈恒捂了嘴,“不许胡说八道!我叫了啊,这不是接连叫了几声,善善你都没反应,我只能出此下策吗?好了,你再缓缓,就起来用晚膳吧,岳母都已经起来了,我和大哥回来时,她正在花厅里与娘说话儿呢。”
季善便张开了手,娇嗔道:“那某人还等什么,还不快扶我起来呢?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。”
沈恒就喜欢她这副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的小骄纵,忙迭声应着“是是是”,轻柔的扶了她起来,笑道:“那大奶奶,还要不要小的服侍您更衣呢?”
季善笑着白他,“我自己不能穿?让你穿,还不定得穿到什么时候,让那么多人等我们两个,你好意思呢?知道我娘什么时候起的吗,她看起来还好吧?”
沈恒笑道:“说是申末起的,看起来精神还不错。”
季善点点头,“那就好。你和大哥去裴家,一切都还顺利吧?裴家的人可有为难你们?”
沈恒道:“我们去时,一开始没见到裴二老爷,是裴五爷接待的我们,他脸色很不好看,说大哥‘数典忘祖,忘恩负义,将来可别后悔’云云,总之很不客气;又说善善你狠心,竟然眨眼间便生生逼死了一条人命……大哥就直接打了他一顿。大哥骑射都不错,他却是个书生,岂是大哥的对手,被打得鼻子嘴巴都直淌血,倒在地上爬不起来,还是裴二老爷赶到,大哥才停了手。”
“是吗?”
季善忙道,“大哥真是太帅了,那个棒槌就该被狠狠的揍一顿才是,可惜我当时不在,不然我不止要替大哥摇旗呐喊,我还要上前帮大哥的忙,狠狠踹那个棒槌几脚,方能稍减我心头之恨。什么玩意儿,娘辛辛苦苦生他一场,结果却是眼睁睁看着娘遭受屈辱,依然装死,娘生他是真不如生个棒槌!”
沈恒忙安抚道:“善善你别激动,好歹大哥已经替你出气了,不是吗?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,就他这样的,才学也不出众,都二十好几了,还那么好的求学条件,依然只是个秀才,人品德行更是烂到家了,还指望将来能有什么好前程不成?你就只管等着将来看他哭就是了。”
季善冷哼,“这还用说,将来哭的人一定会是他,且他一定会哭得很难看!那后来呢,裴二老爷没再叽叽歪歪的为难你们吧?”
沈恒摇头道:“我不是说过了吗,横竖人不死也已经死了,看豫章长公主的意思,为了共同的利益,至少眼下也不会与他们算账,那他们的损失已经是降到最低了,裴二老爷还想怎么样?他那般精于算计的,当然不可能这时候犯傻,让本来已经平了的事,又横生枝节。所以不但一口就答应了大哥把想搬走的都搬走,还说好歹夫妻一场父子一场,要给岳母和大哥一些傍身的田庄铺子,不过让大哥一口就回绝了。”
季善听得直冷笑,“这时候他想起好歹夫妻父子一场了,灌娘和骥哥儿姣姣药时,怎么想不到?简直就是猫哭耗子,鳄鱼的眼泪,谁稀罕他的,那些田庄商铺他还是留着自己买药吃吧!”
沈恒听得失笑,“善善你怎么骂人都这般别致?才听到这里你已经忍不住骂人了,要是再听完我后面的话,岂不是更要气得想骂街了……你先别急,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裴二老爷之后又跟大哥说,他已经后悔昨日的所作所为了,想接了岳母和大哥回去,往后便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,再不让岳母和大哥受委屈了……”
却是话没说完,已让季善再次打断了,“他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的?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,他那已经不是脸皮,而是城墙了吧?呸,当娘是什么,大哥又是什么,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,简直就是做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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